与此同时,曹光进在房中来回踱步。
“这个沈妤,说话说一半,只说挖壕沟却不说怎么挖挖多宽。”
“那大人。”下面的人问:“还挖吗?”
“挖!”曹光进停下脚步,“先挖着,把斥候放出去看着,如果有敌袭就赶紧让人退回来,这人怎么还请不来?”
“大人要是亲自去请,恐怕好请一些,毕竟是北临王妃。”
“你懂什么?”曹光进斥骂道:“昨日的一会我算是发现了,虽然是个女人,但不好拿捏。”
另一边帐中的沈妤说:“他要是自己来请,显得太迫切,有求于我后面就只能任我开条件,我昨日让他挖壕沟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萧川道:“那我们去吗?”
“去。”沈妤把帖子随手丢在桌上,“但不能去得那么早,得先磨一磨他,此刻的按兵不动是为了之后的布兵更顺利,咱们心里再急也得等,这一点要是马虎了,真打起来,守备军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?”萧川点头,“咱们急,他肯定比我们更急。”
沈妤侧头,“传我令,午时整兵,未时出发进甘州城。”
“不等了?”萧川傻眼了,“方才不是还说不急吗?”
“放心吧。”沈妤说:“他应该等不了午时。”
沈妤料想得不错,她急,曹光进比他更急,巳时便亲自来请人。
谁有求于人,谁先低了头,就等于把主动权交托出去。
一万大军进城,还不用沈妤安排,便各自分开做起了事。
挖壕沟的挖壕沟,整军备的整军备,有条不紊。
曹光进在城墙上看着,显然沈妤早就做好了布局,就等着他低头。
昨夜她说她不稀罕兵权,她是想让他求着她去领兵。
他人心这一局里他败了,不论他内心服不服气,这个时候他都得低头。
之后再想耍心机,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去斗。
就在燕凉关忙着做交战前的准备的时候,官道上几匹骏马,带着一道圣旨奔向了燕凉关内的甘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