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药眼泪汪汪,沈妤看她一眼,“怎么瘦了?一路上吃苦了吧?”
“没有呢。”二丫站在一旁说。
“没事,瘦了更好看了。”沈妤在绿药后背拍了拍,安慰道。
绿药一抹泪,“真的吗?”
“嗯。”沈妤说,转而看向站在后面一首没开口的西喜,“辛苦你了,带着两个丫头赶路,不容易吧?”
“都是奴才该做的。”西喜笑着说:“幸好把人给您带回来了。”
沈妤颔首,说:“你跟我来。”
她看了一眼谢停舟,谢停舟会意跟上,三人进了偏厅。
沈妤和谢停舟在主位上落座,问:“你离开盛京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?”
“是有些事。”西喜斟酌了一下语言,“您和世子离开盛京之后,盛京便封城了,那几日百姓都不敢出门,我们也不敢出去,过了好几日陆续有人出门,我才出门去探听消息。”
“世子。”西喜说:“北临王府的下人听说世子离开了盛京,好些人便席卷了钱财,将王府的库房都撬了。”
“库房被他们搬空了?”沈妤问。
西喜道:“没有,我听说好像是大理寺卿阻止了这事儿,王府的人全被收押了。”
沈妤看向谢停舟,“大理寺卿这是在帮忙还是在找事?”
“是左宗。”谢停舟道:“原大理寺卿在宣平侯一事中受了牵连,如今的大理寺卿是左宗,你在大理寺被关押的时候,他曾向我示好,可我们如今离开了盛京,他到底怎么想的,谁也说不准。”
“那只能暂且搁置在一边,你继续说。”
西喜点了点头,“后来我们就混出城了,只是……只是在听说朝廷发了檄文,老百姓也都知道了,我们原本是混在难民堆里慢慢走的,听说这事之后便快马加鞭赶来了。”
“你来晚了。”沈妤说。
“晚了?”西喜睁大眼。
沈妤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己经知道这件事了,两日后就离开洛州,绿药和二丫留下,你随我去北临。”
西喜闻言一喜,眼神也亮了几分。
贴身丫鬟都没让跟,却让他随行,那就是完完全全当他是心腹了。
“是!”西喜声儿都大了几分,“主子说去哪儿,西喜就去哪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