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寒冷,本该是利于伤口恢复的。
可听这动静,师兄的情况不大好。
谢清黎挣扎着坐起身,身上一阵阵的头晕目眩。
小腹的疼痛没有丝毫缓解,反而愈发强烈了。
强忍着不适,谢清黎披上披风,缓缓出门。
一进顾沉渊的房间,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
谢清黎的心中一颤。
谢兖和陶幼沅听到脚步声,齐齐回头。
就看见谢清黎脸色苍白,满头冷汗的模样。
陶幼沅大惊失色:“师姐,你怎么起来了!”
谢清黎抿起干涸的唇瓣,扶着她的手走到床边。
顾沉渊躺在床上,昏迷不醒。
唇色惨白,脸却通红。
右臂上敷着的药粉,被流出来的鲜血冲走不少,浸湿了床褥。
谢兖飞快下针,封住他的穴位。
有点效果,但不甚明显。
谢清黎微微喘气,急声道:“阿爹,用刀伤散吧!再不止血,师兄会没命的!”
刀伤散能止一切血流不止,正适合顾沉渊现在用。
谢兖偏头,神色微凝,“海螵鞘难寻,药方凑不齐。”
谢清黎摇头:“海螵鞘收敛止血,但要房中的儿茶、象皮和琥珀都有止血功效。生龙骨归心、肝、肾经,也能补海螵鞘的功效一二。”
谢兖沉思片刻,干脆地点头,看向陶幼沅:“去抓三七、琥珀、去油**、去油没药、生龙骨、血竭、土炒象皮、儿茶各五分,研为细末,速去速回!”
本还该有五分海螵鞘,但现在只能勉强先用这残缺方药了。
陶幼沅赶紧点头。
这么短的功夫,谢清黎就已经体力不支了。
坐在凳子上,手脚都在发抖。
谁知陶幼沅竟然去而复返,手上还捧着一个包袱。
“师姐,锦绣坊的伙计送来一个包袱,说是给你的。”
谢清黎觉得奇怪,让她放在桌上。
解开外面的布,里面竟然整整齐齐地放着两套白麻布的幼儿衣衫!
最上面还有一张字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