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书房取出一封信,递了过去,“交给段途吧。”
女官恭敬接过,“殿下,咱们不是一向坐山观虎斗,让那几个皇子自相残杀吗?”
丰平抬眼,平静而冷冽:“老三动了不该动的心思,惹了不该惹的人。养蛊嘛,谁做蛊种不是做呢?”
女官不再多说什么,躬身退了出去。
这封信,很快被送到了段途的手中。
他年初的时候,因为大旱之事,被派往西南省份巡察。
不曾想过了半年,竟能有新的收获。
那封信封里,有三封三皇子和西南巡抚的书信往来。
里面记载着两人如何贪墨朝廷的赈灾银两,以沙砾充粮米,假报赈灾人数的勾当。
段途看过后,出了一身冷汗。
只过了半个时辰,就换了官府,匆匆进宫了。
陛下如何大怒,叫来三皇子训斥,这些陆若檀都不得而知。
她被关在房中,只能隔着窗,向丫鬟打探外面的形势。
得知谢清黎滑胎的消息后,陆若檀欣喜若狂。
“当真?哈哈哈!我就知道,老天爷不会让我一无所获的!”
她此生都不能再有孩子了,谢清黎她凭什么能生儿育女,幸福美满!
丫鬟蹙起眉,压低了声音道:“姑娘现在该想办法,获得林相的信任。”
陆若檀冷笑连连,“林家一家子蠢货,亏得身居高位,还不是让我耍得团团转?你放心,我已经想出办法了。你帮我一个忙,去买点东西,送到万杏堂。”
丫鬟不置可否,应了一声:“姑娘有办法便好。”
外面波谲云诡,谢清黎一概不知。
她昏睡了许久,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汗。
在梦里,有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婴孩,哇哇大哭着朝她张开肉乎乎的胳膊,想求一个拥抱。
可无论谢清黎怎么着急,却总是离那个小女娃越来越远。
她急得泪流满面,止不住地啜泣:“女儿,我的女儿!”
猛地一睁眼,才发现自己躺在万杏堂的屋子里。
小婴孩的哭闹声还在耳边萦绕着,外面就响起陶幼沅着急忙慌的喊声。
“师父,大师兄的血止不住,又泅湿了两块棉布!他高热惊厥,喂不进药去怎么办!”
谢兖似乎咳嗽了好一阵,匆匆从院子里走过来,进了隔壁的房间。
怔愣了好一会儿,谢清黎才回过神来。
是了,顾沉渊被砍去一条胳膊。
冬日寒冷,本该是利于伤口恢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