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竹酒,从云栖竹径处酿造而出,就在钱塘江北岸,西湖之西南处,那里想必你十分的熟悉。”
谢德音微怔,她的确十分的熟悉,云栖竹径她常去。
“王爷怎知那里酿造竹酒?”
自然是闲来无事,想知道她幼时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,翻看了杭州的地志。
此时他却挑眉卖了个关子:
“有什么是本王不知晓的?”
谢德音抿唇,凑到酒杯前,闻到了清冽的竹香,如同未出嫁时,置身那片竹林一般。。
“好香。”
她并不爱酒,酒量也极浅,但是这香味儿颇有一股幼时家乡的味道,她只觉得味蕾都被勾动了。
周戈渊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,只觉掌下的人儿那样的灵动照人。
“米酒酿造的,口感清甜,少喝点没事。”
周戈渊爱极了她在榻间微醺时,眼眸迷离之媚态。
谢德音抿了一口,确实跟那日的金陵春不同,尤其是这酒温过,清甜之感更盛,不觉得便多饮了两杯。
毕竟是酒,再温和,酒量浅的人也能醉。
在她有些微醺之态时,手臂撑在桌旁,媚眼含春三分笑意的望着他还在斟酒,身子稍稍向前倾斜。
她上衣轻软,这般倾斜身子,领口微松,颈子下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。
“王爷是要将阿音灌醉么?”
那男人的目光怎可能不被吸引,连杯中的酒溢出,都未曾察觉。
她掩唇轻笑着:“王爷不过喝了两盏,怎还先醉了?酒壶都拿不稳了呢~”
哪怕她此时微醺,她亦知她此时的情态落入他眼中是迷人的。
嫂嫂说,夫妻恩爱才是人间乐事。
王姐姐说,要勇于尝试,不能固步自封。
可是算计与衡量得失似乎已经刻入了她的骨子里,她没有办法在周戈渊面前做自己,更没办法向他敞开自己。
哪怕无意识的话,也带着她的满心算计。
算好了他喜爱的样子。
算好了他着迷的眼神。
更算好了他急切的情。欲。
她这样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,又该怎么去做到跟一个男人恩爱两不疑?
周戈渊豁然站起身,立于她背后,手掌自身后探来,轻抚着她的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