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人病房,沈清欢窝在一角忿忿地往嘴里扒饭。
十几个打包盒对面,傅闻洲衬衫顶扣解开两颗,慢条斯理的细品。
从她的角度,不时还能看见男人喉结上下轻滚的模样,一顿外卖硬是被他吃出高级餐厅的既视感。
“周先生,我已经联系好了同事,白天全程陪护,晚上交班,会有其他人来照顾您。”她好声好气地打着商量。
毕竟整个病房就一张床,陪护椅躺几个小时腰都得断,难不成睡他床底啊?
傅闻洲眼眸轻抬,“不是要多积德?”
沈清欢差点捶桌,天王老子来了,积德也是要喘气的!
太阳在东边挂几个小时都得去趟西边,她凭什么不能回家?
越想越无语,她欲盖弥彰地搬出借口,“可我刚新婚,不回家不利于家庭和谐。”
傅闻洲垂眸,面色波澜不惊地评价,“我都心甘情愿当样品供你研究了,你对得起我吗?”
回去见那个男人?
她想都别想。
沈清欢表情震撼,“我好像没把您怎么样吧?”
为什么语气听起来像被抛弃的糟糠之妻?
她纠正,“周先生,您用词能不能别那么容易引人误会?”
“哪里有说错?”傅闻洲墨眸滑过不悦,眼神幽幽,“你不管我死活,预谋下班就逃之夭夭。”
拜托!这更像水浒传那画面了……
沈清欢大脑莫名跳出一个表情包——大郎,该喝药了。
她欲要争辩,傅闻洲忽然掩唇轻咳。
怼他的话被堵在嘴边,咽不下去冒不出来,最后只能叹气。
“说两句都不行,真是个祖宗。”
沈清欢无奈起身,倒了杯水递过去。
片刻后,男人语气凉薄,“你今天要是敢踏出医院的门,下去了我第一个找你祖宗告状。”
沈清欢闻言蹙眉,“不带这么咒自己的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傅闻洲冷嗤一声,“是你玩忽职守在先。”
沈清欢:“嚯,好大一顶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