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数家珍地和宋烟希介绍:“医药品,什么晕车啊感冒啊我都备好了,还有安装在门上的防盗工具,对了,我还带了个指南针……”
除此之外,精致的小玩意也不少,就比如挂窗上的风铃。
蒋明明觉得相当可惜。
“只是没想到俄国的冬天来得这么早,还冷成这样,根本用不上。”
宋烟希笑着接过了,说:“我倒觉得室内有些温馨的小东西,能更有家的感觉。”
蒋明明眼睛亮亮地看着她,眼里像装了星星。
“烟希,你真好,和我姥姥似的,我想做什么都支持我!”
这就好了?宋烟希失笑。
打开窗帘后,她看见下面站着的人,原本嘴边还啜着笑,弧度又拉平了。
是程若礼。
他不知道站了多久,帽子上都被雪染白了,搓手跺脚,在女生宿舍下张望着。
这样的程若礼叫宋烟希陌生。
他向来是成竹在胸、游刃有余的,竟然能为了自己站在楼下干等,碰运气。
蒋明明注意到宋烟希的停顿,凑过来贴住她冰凉的脸。
视线向下,自然也看到了楼下的程若礼。
她语气了然:“烟希,你舍不得吗?舍不得就下去看看他嘛。”
蒋明明自诩很懂这些被男人欺负的温柔女人,毕竟她娘是,两个嫂子也都是。
不管男人有什么错处,掉一夜眼泪之后,苦自己吞了,早上又成了个模范妻子。
宋烟希有好半晌没说话。
她和蒋明明脸贴着脸在窗前站了会儿。
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:“俄国的冬天真的好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