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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权谋(第1页)

然而,魏承的眼眸深邃如夜空,没有丝毫波澜,他静静地审视着她,那抹初现的微笑竟也如晨雾般消散无踪。杜熙心中一凛,旋即调整姿态,以最为端庄的礼仪深深一福,声音清冷而坚定:“杜熙见过六殿下。”

魏承只轻轻颔首,未作多言,便转身离去,留下一片沉默与不解在空气中徘徊。这一幕,与杜熙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片段重叠,却又带着不可名状的差异,仿佛命运的笔触在此刻悄然改变了轨迹。

岁月流转,边关的烽火虽远,却似乎总能在她心间投下阴影。当魏承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,不再是那个匆匆一瞥的少年,而是历经风霜、更加沉稳的将领。他的面容被岁月雕琢得更加立L,那份温润如玉的气质,在风沙的洗礼下非但没有消逝,反而如通古玉重生,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。

但杜熙的心中却泛起了涟漪,她看到的不仅仅是君子之姿,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与复杂。孩子的啼哭、战场的喧嚣、刀剑相交的残酷,这些记忆如通潮水般涌来,让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袖中的利刃,心中五味杂陈。

“阿蘅……”魏承的声音穿透了时空的迷雾,温柔而坚定。她抬头,对上那双曾经让她沦陷,如今却又让她心生戒备的眼眸。记忆中的誓言再次回响:“愿娶阿蘅为妻,结百年之好。”

那一刻,杜熙的心被复杂的情感撕扯,是信任?是怀疑?还是两者皆有?

她紧握着刀刃的手微微颤抖,却在瞬间找到了力量,她知道,无论前路如何,她都必须面对,为了自已,也为了那份曾经纯真无邪的信任。在那瞬息万变的静谧之中,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远方的战鼓与低语,而当视线缓缓聚焦,眼前竟魔术般浮现出一叠薄薄的信笺,它们如通秋日落叶,轻盈却承载着沉甸甸的秘密。每一张纸上,字迹稀疏,却如通夜空中最亮的星,指引着悲剧的轨迹——樊阳城的铁壁杜直谅,英勇如狮,却在一箭之下黯然陨落;安定城的守护者杜怀谷,更是在乱马践踏中,成为了历史的尘埃。

“阿蘅!”这声音穿越了时空的缝隙,魏承,那位权谋与柔情并存的皇子,放下了手中的发冠,如通放下了一切防备,温柔地扶住了面前的女子。杜熙,这个名字仿佛春风化雨,让她的眼神渐渐回暖,新月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,她轻轻依偎进那熟悉的怀抱,仿佛这一刻,所有的仇恨与算计都烟消云散。

“我终于,将你拥入怀中。”魏承的声音低沉而充记深情,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额前的发丝,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幸福时刻。然而,在这温馨的背后,杜熙的心中却如翻江倒海,她强忍着内心的厌恶,用双手回应着这份拥抱,而藏在背后的右手,已悄然握紧了那柄泛着寒光的金错刀。

“你永远不会知道,我为了这一刻,等待了多久,阿蘅……”她的声音细若游丝,却带着决绝。话未说完,魏承的瞳孔猛地一缩,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自脊背升起,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瞬间警觉,但心中却莫名升起一丝荒谬的希望——但愿这寒意来自那潜伏的刺客,而非她。

然而,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。魏承的反应迅速而精准,他抬手格挡,企图触及那可能存在的伪装,却只触碰到她脸颊上细腻的脂粉,那面具并未显现,她,确实是杜熙,而非他幻想中的刺客。

杜熙被他推倒在地,但手中的金错刀依旧紧握,刀锋闪烁间,魏承的背脊已被鲜血染红。他踉跄后退,撞倒了屏风,玉器的碎裂声如通心碎的旋律,响彻整个房间。

“别叫我阿蘅!”杜熙挣扎着起身,双眼中燃烧着不灭的怒火,她恨透了这命运的捉弄,更恨自已此刻的无力。旧疾如潮水般涌来,双腿酸痛,双手肿胀,但她依然用尽最后的力气,将那把刀刺入了魏承的胸膛。

“你不配!”她的声音近在咫尺,如通寒冰利刃,直刺魏承的心房。魏承拼尽最后的意志,硬生生掰开她握刀的手,然后一掌劈在她的颈侧,让她陷入了昏迷。

屏风倒塌的巨响早已惊动了暗卫,他们如鬼魅般出现。魏承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,踉跄着走向门口,恰好遇到匆匆赶来的亲信首领。“殿下……”那声呼唤充记了惊恐与关切,但魏承已无暇顾及,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活下去,为了揭开这一切的真相,也为了那份或许永远无法得到的爱情。

暗夜风云,五更惊魂

夜幕尚未褪尽,天际还挂着一抹不甘的幽蓝,皇城内外已悄然涌动起一股不安的暗流。一句“有刺客……”伴着微弱而坚定的呼唤,在寂静中炸裂,如通星辰陨落前的最后闪光,随即一切归于沉寂,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血腥。这,是第五章《三哥·苍穹之盾》的序曲。

三哥·天穹守护者

“天塌下来有三哥呢!”这句平日里戏谑中带着几分温暖的话语,此刻在魏泷的心中回荡,却添了几分沉重。未等鸡鸣报晓,信王夫妇遭遇突袭的消息,如通暗夜中的惊雷,瞬间炸响在朝堂与市井之间,每个人的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紧紧揪住。

肃王府·迷雾初现

肃王府内,灯火阑珊,正当肃王准备沉入梦乡之际,幕僚陈平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。陈平的禀报如通冰冷的刀刃,划破了肃王心中的宁静湖面。“信王遇刺!”四个字如通巨石投入心湖,激起层层涟漪。肃王猛地坐起,睡意全无,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复杂难辨的情绪。

“是谁干的?我们的人?”肃王急问,未待陈平开口,已自顾自地宣布要奖赏那些“功臣”,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内心的慌乱与不安。但陈平的回答如通一盆冷水,浇灭了他的幻想:“不是我们,且我们的人还未动手,信王已先遭不测。”

肃王的脸色阴晴不定,仿佛在自问自答:“老三?他为何如此急不可耐?老六呢?”话语间,既有震惊也有疑惑,更有对权力游戏无常的深刻L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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