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高兴道谢。
走出文化厂,此时烈阳高照。
她揣着激动的心,回家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徐从言。
谁知,刚进院子,就看到里面挤满了一群人。
一群青涩的战士围簇着一个女人。
沈念定睛一看,就看到那被围簇的人是贺兰兰。
此刻,她坐在轮椅上,手捧鲜花,巧笑嫣然。
而徐言,则推着她的轮椅,神情柔和。
两人就像电影海报上的男女主一样。
这一幕太刺眼,沈念强压着心里的酸涩。
她刚要走进,就听到周围的调侃声响起——
“恭喜嫂子出院,营长怕你在医院不习惯,特意接你回来修养。”
沈念被这话刺得心脏痉挛,脚步也顿住。
上辈子,徐从言怕她闹,警告她不准去军区,除了大院里的人,没人知道她是徐从言的妻子。
所以她根本就没想到,大家会把贺兰兰认成自己。
压着胸腔的窒闷,沈念抬腿走进去。
这时,有战友也发现了她,看着她后,问:“这位同志,你是?”
沈念张嘴想解释,就被贺兰兰打断:“她是从言哥请来照顾我的护工。”
话落,她几乎下意识就去看徐从言,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反驳。
可徐从言默不作声,脸上一片风轻云淡。
沈念心口一酸,心也沉了下去。
半响,她才努力压下心头的苦涩,自己解释:“我不是护工,我是你们徐营长的……”
老婆二字,还没说出口,一直沉默的徐从言却倏然出声。
他扫向那些战士,沉声下令:“好了,晚间训练要开始了,夜跑二十圈。”
这声令下,战士整齐划一离开了大院。
一时间,院子里只剩下沈念和徐从言还有贺兰兰。
三人之间,气氛一顿安静诡异。
几分钟后,贺兰兰先矫造的开口:“从言哥,天黑了,今晚可以在家里暂住一下吗,这里离医院近,我明天过去也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