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媛知道宁秉宇一直亲和地叫荣昭南做阿南,但那也不过是他对合作伙伴的拉关系性称呼。
不代表他真的拿荣昭南当真朋友。
这位便宜大哥家族和商业利益至上,此刻大概嫌荣昭南麻烦了,想把荣昭南踢出局?
宁媛放下咖啡杯,提醒:“宁家和阿南合作过,上回应该是享受了不少他带来的便利和好处,有一句话叫——欲戴皇冠必承其重,过河拆桥不是什么好品质。”
这辈子虽然有她掺和,荣昭南的人生轨迹也许会不同。
但以他的本事和手段,绝非池中物,迟早还会登上高位。
宁秉宇冷冷地看了宁媛一眼,掸了掸雪茄灰:“你倒是挺护着他。”
欲戴皇冠必承其重?
这话倒是有些意思,叉烧妹为了维护她男人还能说。
女人到底是女人,为了男人,容易感情上脑。
“放心,商人唯利是图,但做生意只看眼前长久不了,这件事你别出面,我会亲自处理。”宁秉宇吐出烟雾,悠悠地说。
荣昭南的本事,他还是认可的。
作为一个合作伙伴,对方一年内展现出的手段和处理问题的能力,他确实欣赏。
宁媛听了这句话,心里略放松下来:“我给乔局打电话。”
宁秉宇眼光确实毒,她可没兴趣夹在宁家和自己爱的男人中间做夹心饼干。
宁媛拿了电话,给乔大叔打了过去。
乔大叔果然也接到了工地出事的消息,倒是并不太担心,只在电话那头交代:“小宁,你受伤了就好好养养,这边的事,我会处理。”
有乔大叔的话,宁媛终于略放心了下来。
宁秉宇看着她手上的破皮,微微蹙眉,吩咐身边的秘书:“带小姐去陈医生那里,让他给小姐看看伤,内地的医疗水平有限。”
宁媛有些好笑,陈医生是专门跟着宁秉宇来内地的随行家庭医生。
但她也就是个擦伤,内地医疗水平有限,她也不可能因此挂掉,最多好慢点。
似乎看出宁媛的不以为然,宁秉宇淡淡地说:“别让妈咪看了担心。”
宁媛一愣,还是点点头:“好。”
她起身正准备跟秘书走,宁秉宇掸了掸雪茄。忽然又冷不丁来了一句——
“解决问题的能力是衡量领导者的第一标准,他要解决不了身边的危机,你需要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‘聘用’他当你的男人,别伤到自己,又牵连家族。”
宁秉宇的话冷漠又尖锐。
可宁媛却听出了一点别的味道,她顿了顿,弯着大眼,慢慢地笑了,会用粤语认真地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