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地毯上。
“你敢忤逆长辈!”沈初淡淡一笑,“不敢。”
“不孝的东西,嘴上说着不敢,还把符纸汤倒了。”
“哦,没端稳,洒了。”
“你!”沈老夫人气得脸都青了。
陈氏从怀里又掏出两张泛黄的符纸,“好在主持大师看在儿媳一片诚心的份上,多求了几张。”
“张妈妈,再去沏一碗来。”
转眼一碗黑汤又摆在了沈初面前。
沈老夫人阴着脸,“张妈妈,喂大公子喝下去,免得他又手抖洒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若不喝呢?”沈老夫人冷笑,“为了整个侯府,由不得你不喝。”
沈初站定不动,脸上的笑容泛起一抹凉意。
“祖母可要想好了,我自幼对符水这些东西过敏,哪怕一小口,也可能会多日起不来床。
再在祠堂里跪足三日,我这条小命可能就交代了。
还有十日我就要选官了,不知道新科状元被祖母灌符纸水,昏死家中导致无法进宫报道,传出去会让陛下如何看待侯府?”沈老夫人脸色微变,有些投鼠忌器。
孽障毕竟是陛下钦点的状元,一般是要进翰林院的,翰林学士随时要进宫的。
陈氏眼中闪过一抹阴毒,低声对着沈老夫人耳语几句。
沈老夫人看向沈初,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