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意就像受尽委屈的小孩,总算等来了家长,圈紧裴西州劲瘦的腰肢,肩膀不住的耸动,把这些时日的委屈都一次性宣泄出来。
……
哭至一半,裴西州被周助理临时喊走,似是公司出了什么急事。
临走之前,裴西州嶙峋修长的手指如小时候一般,轻轻擦拭她眼角残泪,“离婚的事情我来搞定。”
“只是在那之前,你还需要想清楚,我不希望你日后后悔。”
南知意没有迟疑。
“不用想了,我要离婚。”
“我南知意要找的丈夫,绝不能因为身世嫌弃我。”
裴西州瞳仁收紧,目光沉沉的落定在她脸上,而后带着扳指的大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。
冰凉的扳指和温润的指尖,冰与火交错摩挲着肌肤,捻磨出一片浅浅的酥麻。
南知意木楞了下,下意识的偏开脸庞。
那一点点酥麻好似窜入血液,在心房点火,耳根子变得滚烫,连带呼出的气息都有些火热。
脸颊上羞色浅浅。
下意识的看了眼宁溪。
宁溪站在一旁,似对她细微的变化一无所知,含着笑一脸温柔的看裴西州。
南知意手心微疼,指甲深深陷了进去。
裴西州走了。
特意叮嘱宁溪送她。
上车之后,宁溪开门见山,“裴伯父裴伯母针对你的事情,我没告诉你哥哥。”
她白皙莹润的手掌按住方向盘一甩,车子拐弯,驶入车流。
接着偏过脸庞觑着南知意轻笑。
“你也知道他一向很忙,对这些社会新闻更是不会关注,所以,暂时他还不知道这些事。”
“相信栀栀的想法和我一样吧,不想让你哥哥那么辛苦还要为这些微末小事分心。”
南知意的心本是悬着的,可是听到宁溪的话又放了下来。
“是,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给哥哥添麻烦。”
“你们是兄妹,说什么麻烦。”
宁溪嘴角始终含笑,被睫毛遮住的眸底却瘆着凉意,再掀眸又是浅笑嫣然。
“不过我是真的为你可惜,栀栀,你和陆砚七年的感情,就要因为这些微末小事散了吗?”
南知意被问的酸涩,又扬起漂亮的眉,没有表露出分毫的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