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一惊,不会是抄了家了吧?
毕竟这一品军政大员的府邸,不可能
急吼吼的往里走,刚过一柄钢刀飞了过来,直直插入门框。
“父亲,如此动怒所为何事?”李茂低头躬身作揖,入眼是满院的残砖烂片。
李泰年过四十后极少亲自领兵,身形依旧魁梧,足见其自律。
平时除了偶尔的骑马射箭没有其他太多活动。
今天怎么就忽然耍起大刀来了?
更何况在朝堂议事也有几年了,爆裂的性子也收敛许多。
如此着相怕是有什么大事。
“还能为何事?今日堂辩封远望那傻子赘婿如此羞辱与我。”李泰黑着脸坐在檀木椅子上胸口不断起伏。
“愿闻其详!”
李泰将朝堂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“你说气人不气人?”
“恭喜父亲!贺喜父亲!”
“嗯?你莫不是傻了?何喜之有?”李泰浓眉皱成川字形。
李泰实在不喜欢这个三儿子,长子李安,次子李胜都继承了李泰的风格,带兵打仗也颇有天赋,现在都在外面历练当差呢。
唯独这个小儿子,样貌不佳身形瘦弱不说,一点当武将的天赋都没有,自然就不受待见。
“敢问父亲,封远望在朝中声望如何?”
“如日中天。”
“那封远望在朝中威望甚隆既是文官之首又曾为帝师,民间更有清誉。父亲觉得仅凭堂辩不利,殿前失仪就能搬倒他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。。。”
“小皇帝亲政不久,父亲和他都是托孤重臣,缺了那一个都不行。孩儿以为贬为庶人已是极限,不出半年便官复原职。而皇帝更会因为父亲落井下石,心怀猜忌。制衡一直都是帝王权术,若没了那老东西,父亲还有存在的必要吗?自古因功高震主引得皇帝猜忌而死于非命的臣子还少吗?树大招风啊,父亲!”
李泰闻言露出沉思的神色:“说下去。”
“父您浸淫官场数十年,不会不明白不争为争,以退为进的道理。以父亲和那老家伙今日在朝堂上的伯仲之间地位,或有一时输赢,却始终难分胜负啊!政治从来都不是针锋相对,而是互相妥协。不徇私,不避嫌,公事公办。不仅不用针锋相对,还要为他请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