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种味道是正常的?
只是她的舌头与常人有异,所以她觉得难吃,别人觉得好吃?
安清婉最后选了妘诀的这份和另一份味道最好的留下,其余的让底下人都分食了。
此时的养心殿。
齐公公刚刚从红袖那接消息,正把妘诀在厨房的动作一五一十禀告承临。
承临喝着茶,听到后有些错愕,像是确认似的问:“你的意思是,阿妘要杀的人……是我?”
齐英吓得立即匍匐在地,支支吾吾:“这……这或许有什么误会……”
白玉杯盏顷刻碎裂在手中,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流淌在地上。
齐英吓得连太医也不敢叫,只低着头希望陛下不要大开杀戒。
承临浓墨似的眼眸中充斥的阴鸷与冷厉,闪烁着妖异的红光。
他浑身的血液如同最寒冷的冰河,冻得他的心脏忍不住颤栗起来。
妘诀……要杀他?
他的阿妘,要杀他!
*
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承临免了众人的行礼,径直进了殿内,视线巡视了半圈,最后定在了低着头的紫珠身上。
呵……
侍女们盛着晚膳和不久前选出来的花饼端上了桌,只是个个面色有些微妙,似乎是身体不适,但尚能忍受,并未叫人发现。
妘诀同他们一起吃了两块花饼,此刻胃里有点恶心,脑袋也阵阵发晕。
看来是毒性发作了。
安清婉除了试吃时尝了一点,并没有再进,此刻她状态如常,只是看着承临面色阴郁,感觉有些不对。
她夹了一块妘诀做的海棠花饼放进承临面前的玉盘中,柔声道:“陛下不是想尝尝吗,小厨房做了一下午呢。”
妘诀眨眨沉重的眼皮,惊喜地看见安清婉夹得正是自己放在最上面的下了“砒霜”的那块。
安清婉简直是她的神助攻。
承临眸色幽冷地盯着面前他念了许久的海棠花饼。
这一块,是下了“砒霜”的那一块吗?
阿妘只下了半包,另外半包为何不下呢?
心念一动,承临道:“拿壶酒来。”
安清婉转头道:“长……紫珠,你去取壶酒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