妘诀任安清婉给自己敷药,踌躇了会儿,小声问道:“小主,昨夜皇上可问起这舞的由来吗?”
其实走出这步棋还是比较冲动的,这舞毕竟算是她和承临之间的“秘密”,她说的那些理由根本经不住推敲。
妘诀此时也有点后悔冒失了,主要刚来这儿头脑有些发热,急不可耐了。
下个位面可不能再这样,必得想好了再出手。
安清婉神色如常道:“只问了一句,我照你的意思答了,皇上便没再问。”
安清婉仔仔细细上好了药,忽然贴近了低声道:“你不是和德禄公公有些交情吗,你再去问问他,看他还知道些什么,我自然会给他好处。”
妘诀心下松了口气,心道看来这步棋其实走的也不错?
心里又给德禄道了几个歉,妘诀道:“这,其余的也没了,倒是说过皇上唯爱海棠花。不若小主做个香囊送给皇上?”
说着她又摇摇头:“海棠花没有香味,不如做个海棠花式样的,里头塞些凝神静气的香料?”
忽然福至心灵,妘诀顿住,脑力快速掠过一个想法。
安清婉犯难:“可是,我不会女红呀……”
妘诀立刻道:“奴婢会做,不如……”
安清婉大喜过望,拉过她的手牵着:“那太好了,香囊就麻烦你了。”
妘诀笑笑:“这是奴婢应该做的……”
说罢,她想了想,试探道:“小主,奴婢如今也算献策有功,不知可否讨小主一个恩典?”
安清婉愣了一下,而后有点紧张地点点头,勉强笑道:“自然,你想要什么,我都会尽量满足你。”
妘诀退开了两步,跪下来磕了个头,道:“求小主能准奴婢两天假,这两日是奴婢母亲的忌日,奴婢想回家看看。”
安清婉现在可受不起这一磕,生怕折寿,赶紧把人扶起来,道:
“你怎么不早说,百善孝为先,这是应该的,你去长盈那儿要了牌子出宫便是。”
妘诀又感激又愧疚地跪地磕了个头:“多谢娘娘。”
思来想去,妘诀觉得还是下毒靠谱一些,香囊就是个机会。
但问题来了,毒从哪里来?
肯定不会从宫里来,即便宫里真有渠道,她也没这个人脉。
如此,她只能出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