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是容枝荔,身旁站着李姝。
李闻昭心凉了半截。
显然乔管事先发制人,倒打一耙,他现在百口莫辩。
李姝幸灾乐祸:“还能是为了啥,不就是因为哥哥与你定了亲,嫂嫂想找人撒气呗,昨日还冲我发脾气呢。
“母亲,要我说,反正事情来龙去脉反正我们都知道了,何必多余再问她,她才不会认罪。”
“没做过的事情,我自然不会认!”
“啪——”一巴掌落在他脸上。
李闻昭今日晨起时就没进食,午膳时还吐了个精光,这会儿子被扇的眼冒金星,后腰生疼,膝盖更是被化开的雪水浸透,刺骨寒凉。
他忍不住将身子蜷起来,妄图能好受些。
“又在装可怜。”
李姝语气里满是嫌弃,与平日里截然不同。
李闻昭面色冷峭:“是非黑白不分,我看你平日里的书都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“啪——”又一声狠厉巴掌落下。
“都这时候了,你还嘴硬不知悔改。”李姝甩了甩发红的右手。
“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事情吗,马上我们家要宴请宾客至府办宴,如今好了,都觉得我们李家对下人肆意欺凌,百般苛待,不知道背后怎么说我们呢!丢死人了!”
她越说越气,声调也拔起来,愤恨恼火:“本来这回太子殿下都会到场的!万一因为你他不来了,你,你简直是毁了我的将来!毁了李府的以后!”
“你现在就去给那丫鬟磕头认错,然后去大门外头跪着忏悔!
婆子马上箍着李闻昭去芝兰尸体旁。
他生不出一丝挣扎的力气。
白色麻布映入眼帘,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外头,正好落进他的视线。
五个指甲竟是秃的,被人拔个精光,外翻着红色血肉。
婆子使劲儿摁着他的头,企图让其跪下。
忽然横出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拉住。
“你这一跪,就是认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