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有谁拿着一把斧子,想要把脑袋硬生生的凿开。
刚刚跟简洲在一起的时候,他就已经有些难以忍受,但还是强撑着没让人看出破绽。
自己在车上缓了缓,他害怕池鸢担心,只能去了最近的京大,带了零食回来,这样她问起时,就能说自己是在京大里耽搁了。
手机也并不是丢了,而是剧痛来临的时候,只觉得眼前一黑,根本没有按接听键的力气。
霍寒辞的背靠着门,额头溢出大颗大颗的冷汗,他只觉得自己完全看不见面前的景物,那种痛侵蚀着脑子,无法让他正常思考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,才能在池鸢的面前装得云淡风轻。
她现在怀着孕,他不希望她受一丁点儿的刺激。
霍寒辞闭着眼睛,想要摸索着去椅子上坐下,手上却不小心扫到了架子上的书,书掉了几本下来,砸出了声音。
池鸢在外面敲门。
“霍寒辞,你没事吧?”
她已经没吃东西了,跟来了书房,并且作势就要推门进去。
霍寒辞的眼里已经猩红。
太痛了。
但他的声音依旧平静,阻止了她进门。
“没事,我开完会就来陪你。”
言下之意,现在暂时不要进来打扰。
池鸢的手上一僵,知道他最近很忙,电话总是不间断的响。
“好,那我去楼下看电视。”
说完,她便要转身下楼,但没忘了叮嘱,“会议已经开始了么?你的外套湿了,里面的衣服肯定也染了湿意,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吧。”
话音刚落,门就被人打开,霍寒辞安静的站在门内,轻笑,气质依旧矜贵。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