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脸色微变,正要开口,云浅却率先出声,“父皇放心,臣媳不是那种挟恩图报之人,今日为您治病只是因为臣媳愿意,至于治完之后您如何对待臣媳,那是您的事,臣媳不会以此要求您枉顾律法。”
她倒是大义凛然!
可她这么一说,就显得他冷酷无情了!
景帝冷笑,“你不会以为这么说,朕就会心软吧?”
“臣媳不敢,只是臣媳有一事不解,望父皇解答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景帝皱了下眉,没吭声。
但这种时候不出声,就已经是一种默许了。
云浅便继续道:“臣媳自己犯了错,父皇生气恼怒,甚至想要杀了臣媳,臣媳都理解。可是即便是刑部断案的时候,也得了解事情的原委才能记录犯罪经过,得出最终判决——可父皇为何都不问臣媳做了些什么,就将臣媳扔在宗人府大牢里,不闻不问?”
这一点,是她在牢里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的。
他可以生气,可以不听她和萧墨栩的解释,可为什么连她“犯了哪些事”都不问?
比如,她是用什么方式假扮苏棠的,易容还是换脸?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假扮的?
再比如,真正的苏棠去了哪里,是否被她杀害?她假扮苏棠又有什么目的,是否利用这层身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
如此种种,都是断案所必需的问询,可她被关进宗人府大半天的时间,也没有人来提审询问,这就很奇怪了。
景帝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,眸色一闪,当即别开了脸。
“咳。。。。。。咳咳。。。。。。”
胸口一阵发痒,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太后急道:“好了好了,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,苏。。。。。。云浅,你先给你父皇看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