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先生提起筷子吃了一块爽脆可口的香辣脆笋,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,胃里暖暖的特别舒服。
他惬意地眯起眼,冷不丁地便听苏漫漫轻声说:“师父,你厨房有什么食材吗?我替我夫君做一些。”
“我厨房能有什么食材?你夫君吃……不是,你夫君又不在为师这里,你替他做什么?”
钱先生脱口而出的话突然顿住,急忙收回来,没好气地说:“为师都说你夫君出门办事了,你怎么就不信呢?还这般试探为师,人与人之间就没有点最基本的信任?”
“师父,我夫君是不是受伤严重?”
虽然钱先生及时将话头给收了回去,但苏漫漫还是察觉到了钱先生话风转得生硬。
“没有!你瞎想什么?”
钱先生把碗筷一放,没好气地说:“你一大早就跑到我这里来要你夫君,我去哪里将你夫君找出来?你若是无事赶紧回家去,虽说我是长辈,到底男女有别,你待久了也不合适。”
“您心虚了。”
苏漫漫拧着眉头说:“师父不必搪塞我,即便
您什么都不愿意透露,但我的直觉告诉我,我夫君就是受伤了怕我担心,才不回家。可我是他妻子,无论发生何事,我都该与他一同面对。”
钱先生抿了抿唇,还想继续否认,苏漫漫身后的房门被打开。
苏漫漫听见声音急忙扭头望去,便对上了沈秉呈表情复杂的脸。
苏漫漫的眼睛瞬间就红了,她急忙上前,抓住脸色苍白的沈秉呈,心疼地连声问道:“夫君,你真的受伤了!是哪里?严不严重?给我看看。”
“看什么看,都包扎好了,莫不是要打开给你看吗?男子汉大丈夫受个伤养几日便好了,又死不了,你哭哭啼啼作甚?”
钱先生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冷哼道:“为师这辈子受过的伤数不胜数,可没哪一次像你夫君这般脆弱。”
苏漫漫压根顾不上钱先生,她眼泪汪汪地盯着沈秉呈打量了一番后,确定他没大事,才气得捶他胳膊,愤怒道:“你受伤了便回家,躲躲藏藏的算怎么回事?若非我机灵,还真以为你出去办事了!”
“小漫,我受伤不严重,养个十来天便能好。”
沈秉呈抓住苏漫漫的小手,眸色温润地轻笑着说:“我不回家,还不是怕你担心吗?”
身体上的疼痛他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。
但他就是见不得苏漫漫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