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黑洞。
他的四肢,同样被铁链锁着,留下深深的伤痕,
双手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而变得扭曲,指关节突出,皮肤更是粗糙坚硬。
锁住他的那几根铁链,长度刚好够他在密室一半空间里活动。
密室的角落里,堆放着一些破旧,肮脏的衣物、残缺的碗碟和一些发霉的食物。
一只漆黑的水桶里,装了半桶水。
里面的水混浊得如雨后的泥浆。
那是陈钰铭平时饮用的水。
而另一边的一只小桶,盖着盖,同样黑漆漆的,散发出的味道臭气熏天。
那应该是痰盂桶了。
密室里没有床,没有桌椅。
唯一的电器便是头顶上方的一盏白炽灯。
那灯也是因为年限长了,早就布满了漆黑的灰尘,连带着发出的光亮都是昏暗的。
陈钰铭低着头,就那么坐在地上,目光呆滞。
面对那二人的恶言恶语,早已习以为常的他没有一丝波澜。
他被关在这里多久了,他自己都不记得了。
恍惚中,只记得妻子天真烂漫的笑颜。
女儿可爱的笑脸。
可那两张面孔在他记忆深处,越来越模糊了。
他渐渐连他们的轮廓都快忘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