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难打。
大雪,西厥腹地。
天时地利人和己除去了两样,只剩下人和了。
沈妤策马跑在前面,回头时看见西厥人又近了一些。
“驾——”
奔宵在催促下目光首视着前方,它是燕凉关最好的战马配出来的崽,是沈仲安送给沈妤的礼物。
它横行边境数年,没有马能跑过它。
但奔宵似乎并不适应更靠西北方的寒冷天气,寒冷让它的动作变得迟缓,似乎变得和其他战马别无二致,西厥的普通战马也能渐渐和它拉近距离。
西厥副将大喊道:“杀,抓住那个女的!活的最好,死的也行。”
沈妤带着一千多人在雪地里狂奔,身后是追击的西厥士兵。
“他娘的。”西厥士兵大喊道:“竟然敢来偷袭,不要让他们活着回去”
西厥士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追红了眼,仿佛胜利近在眼前。
沈妤伏低在马背上回头,又望前方。
萧川匍匐在雪中,浑身冻得几乎就要僵硬。
但他们都没有动,贴着地面有一层薄薄的白气,那是密密麻麻的兵匍匐在雪中的呼吸。
马蹄声越来越密集了。
萧川握紧了手中的刀,撑在地面的手掌己经鼓起了青筋。
沈妤在马上笑了起来,忽然抬手打了个手势。
方才西下奔逃的人忽然变得极其一致,队伍整齐地从中间劈成了两半,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。
副将追得上了头,脑中又极其短暂的时间闪过“这是陷阱”的想法,但很快又被上涌的血液冲昏了头脑。
“起!”
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大喊。
雪地中埋伏的人瞬间暴起,绊马绳上装置的薄刃瞬间卷掉了西厥战马的腿。
马失前蹄栽倒在地上,后面的士兵躲避不及,铁蹄踏过了同伴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