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在招式中发现了谢停舟的不足。
谢停舟内里虚浮,撑不了多久。
呼延陀看出来了。
弯刀横切而过,挡开谢停舟的剑,他在马上邪气地一笑,忽然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去。
谢停舟紧随其后,在马上撞着风追去。
谢停舟伏在马背上,紧盯着前方马上的背影,碍事的大氅己被他扔了,衣角被风吹得飘向后方。
他要杀了呼延陀。
不论是为了战局,还是因为呼延陀曾经在口头上对沈妤的侮辱,他都不会放过这个人。
风在他耳畔呼啸,谢停舟抬起了马背一侧挂着的弓,对准了前方的人的后心。
呼延陀跑出了汗,他能听见身后紧追不舍的马蹄。
他胯下是北戎最好的战马,但根本拉不开距离,他知道谢停舟中过毒,他的身体支撑不了长时间的奔波,只要他拖住时间,最后的赢家就会是他。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呼延陀认为谢停舟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,谢停舟竟敢脱离大军追来,他要活活拖死谢停舟。
咻——
箭矢穿过风带起破空声。
呼延陀拉了一下缰绳,马偏移了一点方向,利箭落空。
呼延陀心中暗自窃喜,又一支利箭接踵而至,他只来得及歪了下身子,箭矢擦着他的手臂射过,在他的手臂上带出了一道血光。
“操!”呼延陀低骂了一声。
他狠狠拉了一下马缰,马头骤然转了一个方向。
他放慢了速度,在谢停舟接近时一撑马背,猛地朝着谢停舟扑了过去。
马蹄踏过了石马河的冰面。
一阵心悸陡然袭来,沈妤猛然勒住了缰绳。
“王妃?”萧川调转马头绕了回来,“怎么了?”
沈妤回望北方,在那一阵剧烈的心悸和隐约的不安中中怔了许久,然后摇了摇头说:“没事,我们继续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