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东青是猎鹰中的王者,身上还留有些野性,回北临后犹如脱缰的野马,前几日飞出去野了几日才回来。
回来时爪子和喙上都还沾着血和肉渣,不知道去哪儿捕猎去了。
谢停舟便拿链子束住它,让它收一收性子。
今日起得晚,没人来喂它,不乐意了。
“去拿些松鸡肉来。”
谢停舟走上前,白羽当即跳到他手臂上,谢停舟解开脚链的时候听见它发出不爽的咕咕咕的声音。
“饿了?没人来喂你?我倒是第一次吃饱。”
说罢闲散地笑了起来,侧头唤人:“来人。”
站在远处的侍女赶忙上前来,不敢首视,首垂着头静候吩咐。
谢停舟指背抚摸着白羽的羽毛安抚,吩咐道:“早饭备些清淡的,粥清一些,王妃不爱喝稠粥,小菜备着,等她醒了再下锅,衣服不要熏香,前日熏的衣裳她不喜欢。”
说罢手臂一抬,让白羽跳到了栏杆上,转身走到门口,又想起什么来半回首,目光扫过一干侍女。
侍女们将头压得更低了。
谢停舟道:“院子里不必留这么多人,留两个就行了,这些侍女不熟悉她的喜好,你派人去洛州把她那两个贴身伺候的丫头接过来,还有大黄。”
“是。”兮风问:“是绿药和二丫吧?那红翘呢?”
谢停舟默了默,“算了,等她醒了问过她再说。”
兮风应声退下,谢停舟回到了房中。
便见沈妤趴在枕头上,侧着脸面向着这边,半睁着眼。
“还是吵醒了。”谢停舟坐到床沿,指腹从她的眉骨划下来,停留在耳垂上轻捻。
“起来用饭吗?”
沈妤摇了摇头,嘟囔道:“疼。”
“哪儿疼?”谢停舟好笑的问。
沈妤动了动肩膀说:“哪儿都疼。”
“那我给你揉揉。”谢停舟揉捏着她的后颈,看着她因舒坦而餍足的表情,又将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。
他想起昨夜这地儿被他含着时的表情,身上又开始热了,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