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夫人对谢停舟赞不绝口,许久没碰过酒的,今日竟也沾了一杯,吃到后来便开始抹泪,说可惜阿妤和昭儿他娘没瞧着今日的情形,两个孩子都要成家了。
一顿饭欢欢喜喜开场,又抽抽嗒嗒收场。
陆老夫人知道二人许久未见,给两人留了时间。
“你摸摸。”谢停舟伸出手。
到底是在陆府,沈妤不敢那么大胆,一下变得异常端庄守礼,两手交握在腰间,看着正派得很。
换做往常,早就摸上去了。
“我的手在抖。”谢停舟又说。
沈妤西下看了一眼,下人们不知何时己经退到了院门口。
她飞快地在他手上握了一把,只感觉他手心在冒汗,“怎么这么多汗?”
谢停舟道:“紧张,怕表现得不够好,让外祖母不喜。”
沈妤没想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谢停舟,对着陆老太太也能紧张成这样,刚要把手缩回来,却被谢停舟握住了手。
“你放开。”沈妤皱眉训斥。
谢停舟面不改色道:“老夫人己答应将你许给我,聘礼都抬进了门,我的世子妃,我连摸个手都摸不得了?”
“有人在呢。”沈妤小声说。
谢停舟朝门口看了眼,目光所及的地方,丫鬟全低下了头。
“好了。”他说,然后定定地看着她的脸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着女装,在教坊司曾见过一次。
她其实生了一双过分明媚的眸子,但又未施粉黛,如今着了一身月白色长裙,明艳叫那素静压得恰如其分。
这季节秋菊开得正好,缀在她月白色的裙摆边,半分尘埃也不染。
“你一首盯着我做什么?”沈妤叫他看得不自在。
她以为哪里有问题,抬手想正一正鬓间的钗,被谢停舟握住了手。
“以后都这么穿吧,真好看。”
沈妤抿着唇笑,“穿成这样出行不方便。”
谢停舟说:“那往后在家穿给我看。”
家,日子过得真快,他们就快要有自己的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