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闲说了几句之后,她朝着谢停舟的方向看过来,却没有要过来的意思。
谢停舟垂袖而立,扬声问问:“走了近两个月,这就不认识了?”
“是不认识。”沈妤走近,说:“不知道和离开之前同我说话的还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谢停舟突然笑了,说了句:“听上去怨念似乎有些重。”
沈妤抿了抿唇。
她想说不知道是谁说的等她回来去接她,可若是说出口,又显得有些小气了。
谢停舟:“怪我没去接你?”
沈妤吸了口气,还没开口,长留就抢话了。
“去了去了,我们在山头上看着你进城呢,然后就一首在这等着了。”
谢停舟但笑不语,觉得她别扭起来的样子十分可爱。
沈妤移开视线看向长留,“晒黑了不少。”
长留顿时哭丧了脸。
“他喜欢白净。”谢停舟说:“成日念叨着一白遮百丑。”
萧川和几名士兵同在宫门口。
看了半天,一士兵偷偷问:“萧指挥使,俺怎么看时大人有点……嘶……”
士兵没读过书,抓耳挠腮半天没想起来用什么词来形容。
“娇,羞。”萧川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。
“对!对!”士兵兴奋地说:“就是娇羞,你看你看,世子还扶了时大人的腰,时大人的功夫一下能蹦一丈高,上个马车哪用人扶咧。”
沈妤站在车辕上回头向萧川遥遥打了个招呼,钻进马车前将手里的圣旨丢到了长留手中。
谢停舟刚在马车里坐稳,便听车外长留一声尖叫,招呼都没打一声,就将脑袋从帘子缝里挤了进来。
“殿下,时雨升官了。”
谢停舟一个眼风扫过去,长留心虚地将帘子又扯了一点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迎着谢停舟冷淡的视线,长留小声说:“是殿前司虞候呢。”
谢停舟脸色一变,问:“圣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