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我打听到一些事。”
谢停舟看着她,“打听到什么?”
那迷香让她昏睡了大半日,她仔细梳理了一遍,说:“我在大理寺时锦衣卫刚好来提人,同绪帝大半夜提葛良吉进宫一定有问题,于是我就跟着囚车进了宫。”
“太冒险了。”谢停舟沉声道。“我下次注意。”沈妤心虚道。
谢停舟抬眼,“线索可以慢慢查,但不能拿自己去冒险。”
沈妤开口想说话,却又闭上了嘴,面上似羞愤又似恼怒。
半晌,她捶了下床沿,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!”
谢停舟愣了一下,“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?”
“你就是……”沈妤顿了顿,“谈事就谈事,你讲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?”
谢停舟怔了片刻,陡然失笑,“好,我好好说。”
沈妤又觉得不对劲了,好说就好好说,偏要用那么宠溺的语气是想干嘛。
“又有问题?”见她表情有异,谢停舟问。
沈妤别开脸,“没有,现在我们好好谈。”
谢停舟颔首,唇角笑意不减,觉得她这模样可爱得紧。
“先喝口茶。”
沈妤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,准备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时被谢停舟接了去。
谢停舟,“说吧。”
沈妤想了想,把在大理寺狱中从葛良吉口中得知的消息,还有同绪帝和葛良吉的对话说了一遍,
谢停舟沉吟半晌,“葛良吉给他的子女留下的保命符,一定是对方忌惮的东西,说不定就是能取对方性命的证据。”
沈妤点头,“我也是这么想,后来在宫里,葛良吉说蛀虫里他也占一个,说明他确实与此事有关,但还有其他主谋。同绪帝明显也知道那些人是谁,但是他不想动或者是不敢动。”
谢停舟食指敲着空杯,沈妤见他在思考,不想扰乱他的思绪,安静等着。
过了许久,敲击的手指一停,谢停舟把杯子搁在一旁的矮几上。
“同绪帝最在意的是什么?”
沈妤怔了怔,不确定地说:“应当是……大周的江山吧。”
“没错。”谢停舟道:“燕凉关一役己伤了大周的根基,可在同绪帝眼中,有什么比拔除这些毒瘤更为可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