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长计议?
他谢停舟偏不吃这套。
把沈妤留在江敛之身边,他一刻也不放心。
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接不回来,他这个世子也白当了。
“去调人。”他平静道:“把大黄也带上。”
兮风心一沉,看来是劝不住了。
谢停舟忽然侧头道:“你们忘了?盛京的人只知我这几年在北临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,还没真正见识过,今日就让他们瞧一瞧,何为真正的纨绔。”
兮风和忠伯还没反应过来,谢停舟己扬鞭一挥,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。
他抬手打了个呼哨,回应他的是一声鹰隼的清唳,一只海东青呼啸着振翅跟了上去。
兮风急得头大。
忠伯却望着谢停舟的背影笑了起来,“这才是咱们北临的雄鹰,盛京的城墙,哪困得住他呀。”
……
院子静了一个时辰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拍门声。
高进去看过敲门的人,听了片刻面色一凛,又匆匆赶回来。
“公子,出事了。”
江敛之侧头问:“什么事?”
高进在外头说:“北临世子谢停舟带着人把咱们府给围了,老太爷在养病没敢惊动,现在夫人和老爷在前厅接人。”
江敛之万万没想到谢停舟真敢首接带兵上门来要人。
他原想谢停舟应当对江家有所忌惮,要人只会在暗地里,不会放到明面上来。
谢停舟如今将事情闹得这样大,就不怕把沈妤置于险境吗?
江敛之掖好被角,又放下了帘子,走出房间吩咐道:“派人守好,别让任何人进去,否则提头来见。”
江敛之急匆匆来到前厅,江夫人和江老爷对着上位那尊菩萨正一筹莫展。
见江敛之跨进门,江夫人急忙上前,“敛……”
一声名字还没喊完,江夫人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血迹,随即大惊失色,“你脖子怎么流血了?”
江敛之并未发觉异常,抬手摸了摸脖子,颈间有些许刺痛。
应当是在马车上沈妤用匕首割破的,他当时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,所以没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