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:“什么事?”
小二走近了些,压低了声音谨慎道:“这消息是我从别处听来的,我哥在同福客栈做工,前几日来了几位客人,操的是齐昌府那边的口音,我哥不小心听到点东西,那几人说是进京来告御状的。”
沈妤疑惑,“告御状?”
“听到是这样说的。”小二接着说:“不过问题不在这里,年年都有人上京告御状,不是什么稀罕事儿,问题是第二日那几个人离开客栈就不见了。”
“走了吗?”
小二摇头,“包袱都还在,人却不见了,过了好几日也没回来,后来客栈报了官,官府说不值钱的东西走的时候不要了也正常,根本没有要管的意思。”
沈妤若有所思。
如今天下不太平,一年不如一年,只要不是大事,官府能揭过便揭过,谁也懒得找事。
小二说:“我大哥不敢和官差提偷听到的事,只偷偷告诉了我,还有他偷看过那几人的包袱,路引都还在呢,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?更稀奇的是,报官第二日半夜客栈就出现了贼人。”
“丢了什么东西?”沈妤问。
“什么也没丢。”小二说:“但是那几人的包袱被翻得乱七八糟,这就是奇怪的地方。”
这确实算是个稀奇事。
可让沈妤沉思的却是那几人的来处。
“你确认他们是从齐昌府过来的?”沈妤问。
小二说:“确认,我大哥九岁就在客栈做工,专接南来北往的客人,什么口音从哪来一听便知。”
齐昌府。
这个地方这段时间己经在沈妤脑中过了无数遍。
粮草就是在齐昌府丢的,这两件事无论有没有联系,齐昌府这个地方对沈妤来说都是一个禁忌。
派去齐昌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,一是消息传递实在太慢,二是探听也要些时间。
“我知道了,”沈妤颔首,这次将一张银票压在桌子上。
小二看得眼睛都首了,搓着手说:“公子还有什么吩咐?”
沈妤平静道:“那几位客人的东西如今在哪?”
“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要么在客栈,要么就是被人扔了。”小二人机灵,问:“公子是想看一看?”
沈妤颔首。
小二想了想说:“不如这样,我先去问问,打听到了就来告知公子。”
沈妤看了一眼天色,“如果确认了消息,一个时辰后到食悦阁找我。”
裴淳礼还在食悦阁等沈妤,饿得前胸都贴上后背了,沈妤才姗姗来迟。
来时裴淳礼己经思考过了好几遍,见了人就一股脑把问题抛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