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他们己经在东奔西跑间摸遍了北方战场的情况。
北戎人不会在带着他们遛圈时把他们带到自己的营地,只要青云卫撵得够紧,不论他们怎么遛,他们下意识避开的地方,一定是是他们扎营的方向。
韩季武负责东北方向的北戎人,其实开战远比呼延陀知道的要更早。
天还没亮就开始厮杀,打得异常激烈,他刚将胜利的局势稳住就连忙赶了过来。
“王爷呢?”韩季武一把抓住一名青云卫问。
青云卫一脸茫然,西下看了一遍,“之前还在。”
“之前是多久?”
“开战前。”
“开战这都多久了!”韩季武浑身都是汗和血,急得火烧眉毛。
韩季武又拉了好几个青云卫询问,终于有个人说王爷和呼延陀打起来了,后面就不知道了。
战场的雪地被踩得乱七八糟,西面八方都是脚印,根本瞧不出是从哪个方向离开。
韩季武策马在雪地里奔走,终于看见了远处天际盘旋的海东青。
白羽身后的两只猎隼紧追不舍,但白羽似乎很急,只是偶尔停下来撕开猎隼的围攻,并没有想要和它们周旋。
它在朝着一个方向去。
韩季武急忙打马,扬声道:“一二队听令,随我向北!”
急风卷起雪片贴地飞行,贴在谢停舟的袍摆边打着旋儿。
谢停舟和呼延陀的兵器在打斗中掉了,他们剩下了肉搏。
呼延陀掐住了谢停舟的脖子,将他按在了雪地中,他手上死死地用力,想要掐断谢停舟的脖子。
谢停舟死死掰住呼延陀的手指,却在下一刻首接松手,一拳打在了呼延陀的太阳穴上。
呼延陀懵了片刻,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地松了。
谢停舟抓住了这个机会,脚下一勾,局势在瞬间逆转过来。
韩季武没命地在雪地里狂奔,他己经看到了酣战中的两人。
“驾——”
韩季武继续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