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停舟起身站在亭边,“从前我以为他只喜欢享乐,如今也看不透他的喜好了,没有欲望的人,是很可怕的。”
“你不就没有?”
“我?”谢停舟回头看她,轻笑道:“我有啊,我的欲望,深沉着呢。”
他调子拖得又慢又长,暗藏蛊惑。
沈妤定了定心神,看向远处的沈昭,扬声喊了声“哥”。
沈昭走过来,拍了拍她的肩,“如今恢复得这么快。”
又对谢停舟说:“换作从前,起码气上好几天。”
“说正事。”沈妤瞪他一眼,“洛州我不能留了,檄文的事外祖母迟早都会知道,我晚些主动和她说,免得到时候惊到她老人家,家中就靠你了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沈昭颔首,“但我留不了太久。”
“和嫂子说了吗?”
沈昭正为这事愁着呢,不说话沈妤便己知道答案了。
“还是早些说吧。”沈妤道:“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谢停舟晚上在府上留宿,但另外辟了个客院,和沈妤的院子有些距离。
两人不能像在盛京那般随意穿来穿去,安安静静歇在自己的院子里。
沈昭在院中坐了很久才回房。
这些日子两人都是同榻而眠,至多在被子下牵着手睡。
夜己深了,俞晚秋却还未洗漱,仍穿着白天的衣裳,一首在等他。
“怎么还没歇息?”沈昭问。
俞晚秋掩上了房门,“有些话,我想与你说。”
见她如此郑重其事,沈昭内心忐忑了一下,在凳上端正坐了,“我也有事要同你说,你先说吧。”
俞晚秋落座,又移过来面向着沈昭,“后日……后日我们便成亲了。”
沈昭咽了咽口水,生怕她说出婚事作罢之类的话。
又听俞晚秋道:“成了亲之后,许多事都不一样,我自幼受母亲教导,只懂内宅之事,不如阿妤大气。”
“没有。”沈昭赶忙握住她的手,“你不必妄自菲薄,你就是你,不用和任何人比,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。”
“那阿妤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