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敛之藏在袖下的手微微颤抖,难以控制内心的狂喜。
他找了她这么久,都快找到绝望了,她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他喉结滚了滚,涩声道:“认识。”
沈妤握紧了手里的匕首,撑在地上的另一只手己经开始蓄力。
若是能劫下他们中的任意一人作为人质,应当也能逃出去。
但那是下下策,一旦劫持人质,她就不能继续待在王府,否则就会拖累谢停舟。
想到这里,她心中竟生出了一丝不舍。
李昭年面露讶异,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敛之如此失态。
“你们如何认识的?”
沈妤死死盯着江敛舟。
江敛之定了定心神,缓缓道:“不知殿下可否记得我恩师。”
李昭年若有所思地颔首,说:“林绍因贪墨而获罪,我曾听闻你与他女儿青梅竹马。”
江敛之急忙去看沈妤的脸,生怕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不愉。
可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脸后,心中又隐隐觉得失落。
“恩师虽己伏诛,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我与恩师之女谈不上青梅竹马。”
李昭年道:“那与眼前这人又有何关系?”
江敛之道:“她是远亲,老师获罪她们家受到牵连,不知为何入了宫。”
李昭年若有所思,“前年宫里是进了一批人,想来是那个时候进来的,对吗?”
沈妤在心中己经把江敛之家的祖坟都刨了。
他可真会扯谎,他扯谎居然扯到了林家头上,上辈子林清漓推她下水,他若不提,她忙得差点忘了还有林清漓这个人。
可既然他提了,那等她有时间,定要好好“照顾照顾”林清漓这个人,以免让她日子过得太舒坦。
沈妤:“回殿下,没错。”
李昭年颔首,“都别跪着了,起来吧。”
继而对江敛之道:“昨夜皇兄受惊,还是先去东宫探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