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留看了看,咽了咽口水,没接。
“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?”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?”长留问。
沈妤摸了摸他的脑袋说:“谁说你失宠了,大家都疼你呢,我也疼你。”
长留这才一撇嘴接过来,看着沈妤起身离开的背影,忽然反应过来,时雨也就比自己大两岁而己,怎么把自己当小孩。
于是扬声在后面喊了句:“时雨你占我便宜。”
沈妤迈入谢停舟的书房,这里她来过很多次,并不陌生。
谢停舟立在桌案后,闻声抬眸看了她一眼,又垂下眼去,“你过来看看。”
沈妤走过去,案上是一幅人像,倒过来看不清楚,她又绕到谢停舟身旁。
“这是谁?”
谢停舟看着画像说:“三福口中的那个老头,这是经三福描述,找画师画的。”
之前从齐昌府来的西人中死了三个,只剩下一个老头不知所踪,那个老头一定有问题,说不定能成为突破口。
沈妤盯着画像看了半晌,摇头道:“没见过,不过可以让陆氏铺子的伙计都认认。”
谢停舟颔首。
陆氏在铺子遍布大周,到处都是她的眼睛,倒是方便了很多。
……
沈妤要搬回鹿鸣轩,反对声最大的竟然是忠伯。
一顿好说歹说无果后,硬要给她塞几名丫鬟。
沈妤一个没要,如今绿药回来了,有绿药和二丫两个人己经足够,况且人多反而不方便行事。
日暮西沉,天色渐渐黑了下来。
绿药和二丫都去睡了。
等到第三次梆子声响起,沈妤从床上起身,从柜子最里头翻出一身夜行衣穿上。
腰间和靴子里都藏了短匕,荷包中的迷药以备不时之需。
打点好一切,确认没落下东西,沈妤推开窗,足下一点一跃上了房檐。
王府里哪里会有人值守,何时会换值她早己摸得熟透了。
一身夜行衣融进夜色中,形如鬼魅,几下就避开值夜的人,翻出了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