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喜从胸口拿出个东西,迎风扬了扬。
三福眼尖,“这是……银票?!给我摸摸。”
他活这么大,还没见过银票呢,平日里能过手的都是些碎银子。
西喜“嘘”了一声,将银票揣好,西下看了看,低声说: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“可他怎么不给我呢?”
“看你不老实呗。”西喜说。
“你看看人家公子,单凭一样东西就知道你在撒谎,哪是咱们这样的人能糊弄的,真想和我一样跟着公子做事,那就得竖起耳朵管住嘴,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指定不能再干了。”
三福心想若是真能跟着公子办事,何愁没有银子,他还会去贪图那点小便宜么。
“那不是之前没路子嘛。”三福说着撞了下西喜的肩膀,“你说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呢?出手如此阔绰。”
西喜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,“刚刚还说让你管住嘴,现在就开始胡乱打听了,公子不想让你知道的事,哪怕知道了也得装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知道?”
西喜:“不知道。”
说话间,城门口响起了一阵马蹄声。
两人探头看去,只看见十来个人骑着马,将一辆宽大的马车围在中间。
厚重的城门在队伍后面缓缓阖上。
西喜有些心急,“城门都关了,公子该不会不出来了吧。”
“我就觉得他不靠谱,有谁大半夜去乱葬岗的……”
风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啸。
两人同时抬头,只见一只巨大的鹰隼从天上飞过,翅膀遮住了半边月亮。
“娘诶!”三福喊了声,“好大的鸟。”
“那是鹰。”
沈妤单骑马策马奔来,在两人跟前勒马,马蹄高高扬起又落下,后面的近卫也策马跟上来。
沈妤居高临下看着二人,“你们带路,去乱葬岗。”
乱葬岗离崇安门有几里地,在一处山坳里。
三面环山,夜里的风在山坳里打着呼哨吹过,听着尤为瘆人。
车内点着香炉,也挡不住那股尸体的腐臭味。
之前沈妤回去知会谢停舟一声,谁知谢停舟听说之后也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