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熟悉他们,但黄家熟悉莫实甫的行事手段,他儿子像他,林娴姿二十几年相处,处事方式也像他,喜欢权衡,偏好制衡,吝啬以身犯险,总是借力打力,有点太极的路数。”
“但是他儿子和林娴姿都不娴熟,用起来缺了行云流水,水到渠成的自然。莫士诚狠更激进,林娴姿能忍,稳当些。这点不仅我能看出来,他们还瞒不住我父亲。”
郁梨僵硬攥拳,攥得微微打颤。
傅瑾时掌心覆上她脸颊,拇指粗粝刮过眼角,“还赌吗?”
郁梨抓住他手腕,用力撇开。
她恐惧傅瑾时深不可测的城府,每一分智珠在握,仿佛算尽一切。可真算尽了,他之前就不会几次失控,爆发。
“赌。”
男人一只手猛然托起她的臀,将她凌空禁锢在门板上,吻得猛烈深入,郁梨推拒不开,被一双深渊巨兽般的眼睛,摄住,定住。
他也没闭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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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主任等不及打第三个电话时,郁梨走出大门。
四月天不算太冷,她穿一件高领毛衣,面色诡异,苍白叠加潮红,风一吹,长发飘舞,露出玉白的耳垂,下方可疑的紫红一块,隐约还有牙齿的痕迹。
“瑾时不去?”
郁梨不自在拽高领子,“他工作忙。”
秦主任眼里全是揶揄的笑,郁梨瘫着一张脸,她没有打趣。
车到云锦研究所,一位三十出头的女馆长亲自带人详细介绍各种面料。
妆花、织金、库缎、库锦,还有一件明式的复刻婚服,秦主任问过不是展示的老物件后,推着郁梨换上。
又梳了发髻,折腾到将近中午,郁梨终于收到短信,借口去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