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梨暗自抽一口气,破案了,真是他。
“定款了吗?”
他人冷,声音也沉,品牌服务一激灵,猛然回神,“还没有,傅夫人认为大拖尾太重,接下来试直筒的款式。”
傅瑾时走下最后一阶楼梯,目光从郁梨高盘的发髻,到细腻白皙的肩颈,再到束紧不值盈握的腰,炯炯灼灼扫下来。
裙摆繁复,流光溢彩的珠钻,洁白浮光的长头纱,都不及薄施粉黛的她。
神圣,剔透,宁静又明亮。
只站在那儿,泠泠望他,便是细水长流,无限安稳。
“大拖尾重吗?”
他神色好,语气中微不可察的不善。
郁梨听出来了,不愿他公然翻旧账。
“不比当时年轻,几千颗碎钻珍珠,带裙摆三十九斤,还有头纱。这尾,孔雀大明王来了也拖不动。”
傅瑾时沉默睨她,视线驻留许久,问品牌服务,“装饰拆一半,能减重多少?”
品牌服务错愕瞪大眼,见傅瑾时一脸正色,不开玩笑。
“抱歉梁董。”他斟酌再斟酌,“傅夫人试穿这件主纱,全球限定只有五件,曾经有三位客户提出改造,一般针对珠钻镶嵌款式,图案。去掉珠钻设计的情况,我们未曾有过尝试,具体数值恐怕无法准确答复您。”
旋即委婉再委婉,“傅夫人身高足,纤瘦婀娜,如果婚礼举行场地非常盛大,大拖尾确实劳累疲惫。直筒款式虽然简约,但设计上更具灵透特色,很衬傅夫人气质和韵味。”
头纱至少三米以上,钻石发卡别着,坠得头皮疼,郁梨抚弄摘掉。
“直筒纱摆一层层也麻烦,有没有更简约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