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从病房出来,恰巧看见她。
“郁梨,你哥哥高烧住院,怎么不告诉我和你老师一声,还要你哥哥打电话,我们才知道。”
她一边儿说,一边儿拉郁梨,“你哥哥说他来医院时高烧晕眩,医生接诊后不让乱动,要等输完液退烧才能活动,很抱歉没第一时间上来看望。”
“医生都这么重视,想来烧的不低,你这么久没上来,是去看你哥哥了吗?”
郁梨垂眸,“是,但他看起挺好,能坐能站,还能动手动脚,没您想象的那么严重,您不用担心。”
王夫人听出她有情绪,拽着她走向电梯。
“你这孩子什么话,能动手动脚,那不是好事?”
“你老师回忆你哥哥以前挺拔魁梧,这次见面清瘦好多。听说是年前在国外受了伤,年后回国还住了院,现在刚好又起高烧,说不定就是外伤复发了,你们打打闹闹是相处习惯,可遇上生病也得心疼他。”
郁梨不想听,不想下去,站住脚没动,“他是淋了雨。师娘,老师刚能下地,身边儿需要人扶。您下去看他,我回病房照看老师。”
王夫人不依,“隔壁病人找你老师下象棋呢,臭棋篓子厮杀的难解难分,一时半会用不着人。”
电梯门打开,郁梨没进。
“是我有事和老师讲。”电梯里还有其他人,王夫人斯文讲礼,不好在众目睽睽下撕扯她,郁梨立在门口,小声飞速交代,“师娘,他在二楼东区急诊011病房,挨着消防通道。”
师娘还待问什么事,电梯门合上,郁梨走向病房。
冯时恩发来的那张照片,如同原子核弹,投在她眼底刹那,震得郁梨险些失去理智。
傅文菲最初回傅家,自己先带了一份亲子鉴定。
在豪门圈子,不乏每年上门主动认亲的,十有八九都是骗子,或者打着认亲的名头,引出另一个人中间人,认亲被戳穿后,中间人便登门谢罪,借口诚恳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