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梨不出声。
傅瑾时拥紧她,她身上有清幽的香味,不如沐浴后馥郁,带着体温的暖。
从鼻腔进入胸肺,刹那的慰贴,是解药,又是毒品。
“你不固执偏见,亲见事实后,勇于正视自己,做出调整。”
傅瑾时勾起她发丝,别到耳后。素白莹润的一张脸,明眸皓齿,他眼中的情绪愈发浓烈。
“你今天能出现在这间病房,是否代表你在重新看待我。”
郁梨承认,声音冰碴子一般,“事实证明,我错了,我没有误解你。”
傅瑾时手捻着她耳垂,小巧白腻,柔软的上瘾,他笑出声,眼底却叫人不寒而栗,“你吃软不吃硬。”
收束行为,将拥有阴晦些,温吞些。不必学沈黎川,不触碰她,她有空间便松缓。
傅瑾时不是不明白,可她的松缓,与他想要的南辕北辙。
她正视他,依旧要远离他。
“一定要去香江?”
郁梨盯着他。
窗外吹进风,仰起窗帘一角,射到床边阳光里,万千尘埃细碎翻滚,动荡的歇斯底里。
“你阻住我查你的亲生父母,是怕我威胁你的筹码,又多一样。现在莫家出现,他们远在新加坡,地位人脉在我之上,我奈何不了。你如果是莫家的女儿,会毫不犹豫离开我,提交录音证据。就算我那位父亲回国,你也不怕了,对吗?”
郁梨一言不发,有一束光缓慢爬上她凝滞的眼角,瞳孔乌黑清透,态度坚决,更深层是戒备,恐惧。
“别害怕,至少现在,我不会囚禁你。”
话如此,傅瑾时脸上却有戾气,悬于覆灭的一线之间,察觉她更紧绷,他逐渐控制住。
“你了解莫家情况吗?”他抵住她额头,呼吸一瞬绞缠,他像毒雾,侵蚀的人不顺畅。
郁梨撇开头,躲避他亲密,“我知道。莫家老爷子莫实甫,有两子。大儿子莫渐鸿来华遭绑架杀害,妻子林娴姿是香江林家二女儿,有林家做靠山,守住了莫渐鸿的事业,得到莫实甫认可,莫实甫住院期间,让她暂管企业。”
傅瑾时凝望她,“那小儿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