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前天见到了。”
傅瑾时面颊染着红,浴袍衣襟未系住,荡悠悠挂在胸膛,露出心口发红的刀疤。
一片亮色,暖色,他阴郁,冷峻。
郁梨以前总觉得他这副模样,是威胁,强制的前兆。
不遵从的后果,难以承受。
“你现在对他做不了什么。”
傅瑾时听出她语义,稳声重申,“我从未对他做什么,只是察觉他心思,找他谈谈。”
心思?
郁梨蹙眉,王教授医院提一次,傅瑾时又提,且她不是纯洁少女。
十八九男孩的“心思”,写作有意思,读作爱慕。
但她提起师兄不是深究过去,暂时掠过。
“师兄说省厅多部门联合开会,其中就有公安,说明政府做好强制的预备。”
“我刚进梁氏,接触资料不多,但清楚你现在很危险。危险到你要防着我。”
傅瑾时姿态未变,他高烧得脑仁作痛,眼眸却锐亮,胜过外面雨后天晴。
不骄不躁,不喜不怒的模样。
“我不防你。”他稳重,四目相撞,一派无畏。“你是猜测我来酒店,洗澡高烧,试探你是否有松动,会不会抓住机会捅我一刀。”
郁梨一动不动,是默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