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餐食偏清淡,与大学食堂一些窗口差不离,郁梨吃得惯。
萧达不太行,他口味怪,喜欢西湖醋鱼,面爱甜口。
在北方面馆提出加糖,老板觉得他纯纯找碴儿。
基于此,医院周边的餐馆没有符合他的,专做浙菜的饭店,要更远才有。
郁梨回酒店休息,他得空闲,开车去尝。
半路接到白瑛电话,打一个他静音,锲而不舍打五个,他关机。
长按关机键的间隙,屏幕上刷新一条消息,是张安,“在哪?梁董刚到省城高烧,医嘱建议特效药是什么?”
他松开按键,打方向盘停靠路边,“对乙氨基酚。梁先生心脏受创,避开的布洛芬、洛索洛芬一类与抗凝药物相互作用的药。”
张安,“知道了,对乙氨基酚买药片还是混悬滴剂?”
萧达回,“如果单纯发烧,儿童那款滴剂更安全。梁先生现在在哪?”
张安,“郁梨小姐酒店房间,你如果有时间,顺路买两套梁董的衣服,他之前见人淋了雨。”
萧达直觉不好,握住方向盘掉头。
他是傅瑾时生活助理,比张安对两人情况了解要深。
郁梨态度丝毫未缓,回酒店见到傅瑾时浑身湿透,发着高烧,最好情况是直接送医院。
最不好的情况,萧达想到拒之门外,进一步爆发冲突,两人还算缓和的局面,荡然无存。
紧赶慢赶到达酒店,出电梯,撞见张安正在走廊徘徊。
他手里提着药店礼品袋,转头见萧达,大松一口气,甩锅道:“药店对乙氨基酚的牌子,我全买了,你快送进去。”
纸袋强赛进手里,萧达探头看向房间。
门关紧闭,毫无动静,他大为诧异,没争执,没呼叫安保,没赶出门外。
他一时不敢进,又怕里面再来一刀,人命关天,“什么情况?”
张安只道,“你进。”
短短两个字,萧达硬是听出腥风血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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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内,气氛早变了味。
一种剑拔弩张的紧迫,一个压抑,一个忍耐,两相又怪异沉默。
傅瑾时披上酒店浴袍,靠坐在窗边沙发。
他往日出差,住五星级酒店,仍嫌用品不卫生。床单被罩洗护毛巾,惯常自带。
这些东西是郁梨准备,行李是郁梨收拾。但那时,两人姑且算非正常同居,她不敢反抗他。
现在关系变了,郁梨无责任,无义务替他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