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经历相似又大有区别,最终都失去孩子的同命人。
顾星渊面色灰暗,勉强维持仪态,惨淡一笑,“还好,在意大利写生。她以前爱好国画,现在改学油画素描,画的很不错,开启新生活。”
郁梨轻声细语,不安慰顾星渊,只祝福那位小柔,“道由白云尽,春与青溪长,新生活很好。”
顾星渊凝视她。
傅瑾时这人,手腕城府在他之上,向来是显露一分,他才知晓一分。
公交站台时他曾有怀疑,后来傅瑾时去冰岛才算真相大白。
可惜与他推测相差十万八千里,一个谨慎精明、算无遗策的猎手,穷心竭力营造局势,胜了所有人,却输了所有。
他踌躇半晌,望见郁梨眼底与他念念记挂那人一样的隐痛,心头酸涩,压低声提醒。
“梁秘书,顾舟山无利不起早,连盈盈能与莫氏搭上关系不是巧合。”
郁梨猛地攥拳。
她问那位小柔,并非意有所图,得到消息实属猝不及防,其中信息也多,远超她现在掌握。
其实严格意义上,单纯连盈盈与她相似,并不能证明她就可能与莫家有关系。
世上毫无血缘,长相神似者颇多,郁梨警惕是傅瑾时有所行动。
此时顾星渊却暗示有阴谋,郁梨心乱了。
即将回转时,楼梯转角又冲上脚步声。
她不由回头,萧达气喘吁吁,神色凝重,抬眼望见郁梨,顾不上打招呼,“梁董在里面吗?”
郁梨点头。“他在。”
萧达三步并两步窜上楼梯,距离近了,郁梨看到他缀满一额头的汗。
萧达木讷嘴严,为人很稳,甚少这样急躁过,只会是要紧事。
郁梨心头一跳,还是问,“需要我回避吗?”
萧达请她一起,“不用,您现在是梁董秘书。古城新区的相关文件,您今日交给梁董了吗?”
“刚给。”她快步跟萧达进茶室,“怎么了,是项目出事了?”
萧达绕过屏风,傅瑾时坐在原位,握着钢笔,正在签郁梨整理的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