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时明显一顿,郁梨不问,不推辞,大大方方,反倒叫他准备好的解释用不上。
不由眼中蜜结出笑意,侧身凑近她,郁梨不爱香水,偏好香氛沐浴露。从前常用栀子,今天换了,留香不太好,气味飘淡,约莫是山茶。
他情不自禁又俯低几分,“梁秘书想做副董吗?”
郁梨握住桌面放的钢笔,推开笔帽,银亮的笔尖,反射尖锐的光芒,饱含威胁,“再靠近,说不定我可以做梁董。”
傅瑾时坐回正身,握拳抵着鼻尖,闷笑低声,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郁梨只冷笑。
董事们有些事很好说话,有些事又很难缠。
郁梨列席,他们毫无异议。有关郁梨的舆论,却群起争问。
“舆情严重,已经影响到了股价,照最近连日下跌的趋势,再有一个星期,背后人就该抄底了。”
“恐怕这只是第一步,省里有风声,有人怀疑国外资本大笔资金投入有蹊跷,想卡我们投资。”
“一旦受创连环招,乌合之众也会上来啃一口。象大也怕老鼠多,不想受损失,反击要趁早。”
傅瑾时手中笔帽未开,一下一下点着桌面。
他眉目不动,从容不迫的模样,董事们激昂发言到最后,竟也平静了。像撂完挑子,天塌下来,傅瑾时顶住。
郁梨屏息等着。
她不清楚傅瑾时是否猜中她的目的。
当时金屋筑笼下的两个选项,是她搜集商业犯罪的证据,告傅瑾时无期徒刑。
但郁梨不蠢,她再厌恶傅瑾时,也无法否定他在商业上的成就。以她之短,去攻他之长,是必败的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