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检查枪,“在九公里之外,我有一片合法狩猎场,考虑到你没玩过枪械,有威胁的所有大型猎物,我会直接狙杀,而一些小型的羚羊、野兔,狐狼,就放进150米的距离,供你试枪。”
沈黎川怔愣在那儿。
非洲草原广袤,世界动物保护协会联合各国,在非洲设有保护站,巡防点。
这片土地上枪械易得,合法狩猎权却难搞。
他想破脑袋,也想不透傅瑾时哪来的狩猎场。
可傅瑾时如此倨傲,藐视,对脚下这片混乱暴力滋长的土地,驾轻就熟的潇洒从容。
让人无法怀疑他话中真实性。
“我拒绝。”沈黎川深吸口气,压下心中千头万绪。
蹲下身,将枪平放在地上,“每一种生命都值得尊重,我不会猎杀任何动物。”
他话音未落,吉普车下来的人,哄堂大笑。
而远在万里以外的国内,郁梨笑不出来。
她刚下小巴,汽车站出口的隔离栏后,站了两个她意想不到的人。
很熟悉。
虽然只见过了了几面,但郁梨铭记于心。
在她大学刚开始的两年里,最成功的两次逃跑,都结束在这两个人手里。
傅瑾时检查手中的长狙,枪栓拉开关上,关上拉开,丝滑的顶针碰撞声,比微冲清脆得多。
傅瑾时的态度,也比沈黎川镇静得多,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。
“你这慈悲心肠,真正了解过脚下这片土地吗?地球上最具生物多样性的大陆,动物数量繁茂。新世纪后,像你这样的大量投资者,用工业快速增长人口,扩张城市,致使生态失衡。”
“而合法的狩猎,只要不乱捕滥猎,在可控范围本身就是一种保护方式,还能通过狩猎活动为野生动物保护筹集资金,“取之于动物,用之于动物”。这才是真正的尊重生命。”
沈黎川猛然间,竟找不到词句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