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时拉开距离,打量她。
郁梨为人伶俐,口舌功夫特别厉害,怼人的话,能编成顺口溜。
逼急了,发誓也发得出口成章。
可每次太机灵,就显出她不走心,全是敷衍应付,以便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傅瑾时一直不吭声,郁梨实在忐忑不安。
车外急雨忽然停了,乌云散去,天光投进车内,照亮了他。
皮肤眼睛充斥情欲的激红,毫无平复退散的倾向,反而莫名其妙地更澎湃了,郁梨不可抑制的害怕,竭力后仰推开他。
傅瑾时单手钳住她两只手腕,另一只手撩起她衣摆,摩挲腰际,茧子带着热度,手指上还有结痂的伤口。
两相叠加的粗粝,像滚烫的热砂,研磨小腹。“身上干净了吗?”
郁梨全身绷紧,她腹中藏着他的骨血,隔着一层皮肉,傅瑾时手掌的热量细密渗进去,像倾注打入的岩浆。
再加上他烧着欲望的眼睛,活生生内外共焚,郁梨肝胆俱裂,心脏仿佛都要跳碎了。
“没有……”她情不自禁地磕巴,“我……量大。”
傅瑾时想说什么,中控台上手机响了。
停车场另一边也走过来一家人,车外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,车内尖锐的铃声震动。
傅瑾时深吸一口气,激烈的喘息声闷在喉咙,胸膛绷紧平复着。
郁梨感觉到桎梏松懈的一刹那,手脚并用爬回副驾,迅速扣上安全带。
余光瞥手机上来电显示是傅文菲。
一瞬间诧异至极,倒不是诧异傅文菲打电话,是诧异傅瑾时的备注。
不是菲菲,不是妹妹,连名带姓的三个字。
正式,规矩,生疏。
一点不匹配他给予傅文菲的宠溺和纵容。
“哥哥,黎川带着父母过来重新商议日子了。”
傅瑾时望一眼郁梨,意味不明的不愉,很值得品味,“不是要过两天?”
“黎川心疼我,他说早定,我早安心。”
傅瑾时拽松衣领,似笑非笑,“他这会儿倒积极。”
“哎呀哥哥——黎川是认真的。”傅文菲娇嗔一句,语气又低落下来,“可是他爸妈好像对我意见很大,哥哥你快回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