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到傅母那晚劝告,让她放放眼光,世家子弟任凭挑选,替她做主。
联姻。
她脑子豁然开朗,上流社会重视联姻,却不重视那一张证,一日没生下血脉子嗣,一日地位不稳。
只有治好她,嫁出去才能为傅家稳固关系,带来利益。
可笑她当时还以为傅母是承认她,原来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。
郁梨如鲠在喉,伸手推开他,“你该去回去休息了。”
男人不松手。
他醉醺醺,力道却大,搂着她腰肢,钢铁牢笼般,健硕高大的体魄禁锢她毫不费力。
郁梨又不敢挣扎太过,谨防擦枪走火,幸好他是真的喝醉了,醉的睁不开眼,摩挲她脊背的手掌,越来越缓慢,心跳也沉缓。
在寂静无声的浓夜里,近距离贴在她耳边,仿佛旷野经久不变的风,自然,亘古,安宁,轻抚过她。
郁梨睡着了。
男人睁开眼,注视她良久。
脸颊贴上她额头,无声无息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第二天。
郁梨醒来时,房间里只有她,睡的地方也从沙发挪到床上。
窗户开了一道小缝,满室酒气散的干净。
郁梨拿起手机,屏幕上显示一条未读,她解锁。
是白瑛的回复,简简单单一个句号。
代表OK。
郁梨删除,她洗漱好,下楼去餐厅。
意料之外,餐厅竟空无一人,很安静。
傅父出差,傅瑾时时常不在家用早餐,唯独傅母吃不惯外面饭菜,必定要在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