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黎轻声道:“针科的确输了,这场是夏国得分。”
她一开口,大使立刻犹疑起来。
花满蹊咳了一声,“先回去吧,站在这儿让人看笑话。”
这下大使才彻底信了。
话哽在喉咙间,说也说不出来,咽又咽不下去。
一行人回到郡邸,坐在大堂里总结今日的失败。
施太医率先开口:“是我们托大了。谢大人的医术比我等不知强了多少,将希望都寄托于谢大人,我等就会松懈。”
曾太医叹了口气,“谁说不是呢?是我们拖累了谢大人。”
先前在宫里,赞夏国底蕴深厚的太医又看了谢清黎一眼。
“慎尧将他一身医术,都传给了夏国太医,咱们输得不亏。”
听起来似乎有些阴阳怪气。
程续之皱起眉,不甚赞同,“照你这么说,当年的谢兖少指点咱们了?自己没本事,赖不到别人身上。”
那位姓沈的太医哼了一声,“谢兖拿下榜首,只过了半年就走了!哪里像慎尧,一直留在宫里当值。”
谢清黎听出了他的不满,微微蹙眉。
她比任何人,都想拿下榜首之位。
可沈太医似乎是在意,她不曾将医术倾囊相授?
这又是什么道理。
花满蹊一拍桌子,站起身就要同他理论。
郡邸的大门外,在此时走来一道昂扬挺拔的身影。
萧珩安排完了值守的禁军,掸了掸身上的灰。
抬眼望向沈太医,眸光冰寒,“夏国太医尊慎尧为师,奉茶磕头,遵弟子之礼。沈大人难不成,也拜了妙手阎罗为师?”
沈太医嘴唇嗫嚅了两下,“他走得痛快,我便是想拜师,他也不在。”
萧珩懒倦地靠在门边,讥诮一笑。
“既未曾拜师,又想要人家的医术。沈太医不若省了花销,每日张嘴抬头,等着天上掉馅饼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