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黎惊呼一声,满脸可惜。
竺郗呼吸一紧,用轻功掠上了树干。
花满蹊仰着头,笑眯眯地叮嘱:“你可小心些,别又跟小时候似的,摔得鼻青脸肿,哭哭啼啼去找师妹给你上药。”
竺郗又好气又好笑,“你可别污蔑我,鼻青脸肿是真的,我何时哭哭啼啼过?”
高严双手抱胸,似笑非笑,“看不出来世子也有软弱的时候。”
竺郗小心地将风筝取下来,纵身跃到地面。
“关于我的谣言,你倒是深信不疑。”
高严嗤笑:“我向来擅长,从当事人的回忆中,找出被美化过的真相。”
竺郗与他对视,两人的眼中,都有着显而易见的敌视与防备。
风筝还是被树枝刮烂了。
兴致被打断,谢清黎回了书阁。
难得回来一次,加还没完全康复伤还没完全康复。
一行人在医仙谷里,足足住了十天。
待到要离去时,洛太医哭丧着一张脸,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说来你可能不信,但我觉得我的腿还没完全好,不然咱再住一段时间呢?”
谢清黎忍俊不禁,“我倒是愿意的,只是现在不启程,怕是赶不上与太医署一起,前往夏国了。”
洛太医重重叹了口气。
见他这副模样,谢清黎于心不忍。
思索片刻,眼睛一亮。
“您先前说过,不打算在担任太医令一职了?”
洛太医嗯了一声,情绪低落,“三皇子不会轻易放过我,还回京做什么。”
谢清黎展颜一笑,“既然如此,您想留下的话,便住在医仙谷中。我们来时的那片山岭叫鬼哭岭,鬼哭岭外便是水望乡,您的家眷到了,会有弟子前来通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