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高攀不起。
师兄在说什么?
隔壁谢兖的屋中。
桌上摊开许多本医书,显得有些杂乱。
他咳了一阵,气虚不少,“老哥该知道,清黎那晚被人击中腹部,胞胎脱落大半。又吸入不少息筋散,这孩子必是保不住的。”
花蒙闻言,也心疼地叹了口气。
“清黎这孩子,遭了这样大的罪,苦了她了。”
谢兖的眼皮动了动,“先别哭丧。奇就奇在,她腹中胎儿并未排出。我昨日摸她脉搏,重新摸到了滑脉。”
花蒙震诧地睁大了眼:“什么?那岂不是说……她的孩子还在!”
谢兖看了一眼桌上的医书,沉沉叹气。
“我昨夜翻了一夜医书,也没找到同样的案例。老哥既然善用蛊,我想让你用药蛊探一探,看那胎儿是不是还活着。”
事关自己的徒孙,花蒙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。
谢兖一张口,又喊住了他:“此事……你先别和清黎说。我担心是空欢喜一场,又惹她伤心。”
他这个女儿,心里有什么事,都爱藏起来自己伤心。
可谢兖又如何会不知道,她心中的悲恸?
花蒙气呼呼地瞪了谢兖一眼:“你当我是什么不通事理的大老粗吗?清黎是我的关门弟子,我比你心疼她!”
谢兖哼了一声,又是好一阵咳嗽。
临近中午的时候,药蛊终于出来了。
谢清黎问过谢兖之后,给师兄敷上了杖疮珍珠散。
花蒙爱怜地摸了摸药蛊的小脑袋,看向彻底松了口气的谢清黎。
“徒儿,你来。让药蛊先熟悉你的气味,与王蛊融合时才不会太过排斥,导致效用减少。”
谢清黎点点头,丝毫没有起疑心。
花蒙用银针,在谢清黎手腕上扎了个眼。
将药蛊送进了谢清黎的体内。
谢清黎只感觉一股清凉,顺着手腕缓缓爬动。
一路下行,最后停在了自己的小腹。
有点奇怪,但是不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