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用了刀伤散,但创面实在太大了。
断口处沁着黄色的脓水,混着淡淡的血。
染得包裹用的棉布一塌糊涂。
谢清黎洗了手,小心翼翼地揭开伤口的棉布。
药粉糊作一团,散发着刺鼻的味道。
伤口一大片红肿,断口处的肉发白。
是腐肉的征兆!
谢清黎死死咬住唇,忍住心中惊骇。
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,果然又热起来了。
明明昨日还好好的,还能笑着同她说话的。
内毒生腐,毒入心窍则再无可医!
海浮散……海浮散已用了,刀伤散也用了。
那……杖疮珍珠散呢?
是了,杖疮珍珠散,兼治一切刀伤斧砍,肿毒久不收口,能止血生肌敛口!
谢清黎眼睛一亮,赶紧到桌前铺开纸笔,拼命回想杖疮珍珠散的药方。
珍珠入豆腐内,煮至豆腐起蜂窝时取出,去油**,水飞海螵蝉,炒黄的象皮,去油的没药,火煅红的龙骨,还有琥珀、儿茶、轻粉各一钱,爪儿竭二钱。
研磨为细粉,瓷瓶密贮,不能泄其味,敷在患处。
默写完毕,谢清黎长舒一口气。
拿起药方,就要出门去抓药。
才打开门,陶幼沅就一路小跑着过来了。
“师姐,你师父……不是,对,就是你师父,那个南越蛊王来啦!”
谢清黎一愣。
随即惊喜地睁大了眼睛。
是了,她也是关心则乱!
怎么偏偏忘了,师父的药蛊就能去腐生肌?
花蒙和花满蹊,已经来了后院。
就连萧珩,也跟着他们身后,姿态颇为闲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