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细看,还以为是一小截树枝。
谢清黎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小虫。
它一动不动。
花蒙失望地叹气,“这……唉!王蛊果然不是那样容易能炼出来的。清黎,你也别灰心,咱们再换几个蛊种……“
谢清黎抬起头,勉强地笑笑,“师父,我没事。实在不行,我便放弃防身之用,只炼一条药蛊便是了。”
说不失落是假的。
但花蒙用了几十年的时间,都没有成功。谢清黎也不奢望,自己能在短短几个月就炼成。
只是亲眼看到蛊种全部死亡,还是会心疼。
花蒙去拿自己的手札,打算记录下这次失败的经验。
一回头,人却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你把蛊种收拾掉了?”
谢清黎愕然,“没有呢,咱们不是要做蛊种记录吗?”
花蒙的声音,有了一丝颤抖,“那、那方才倒出来的蛊种,怎么不见了?”
谢清黎下意识地回头。
只见桌上空空荡荡,只有一个陶罐。
那条碧绿的虫尸,不知去了哪里。
两人翻遍了整间屋子,都没有找到那条小虫。
花蒙累得气喘吁吁,“算了,算了。兴许是被风卷走了,总不至于凭空消失就是了。”
谢清黎擦擦额上的汗,怎么都想不通。
视线落在陶罐上,心思突然一动。
猛地举起陶罐,往桌子上一扣。
咕噜噜——
碧绿的小虫滚落出来。
兴许是她的动作太突然,小虫的身子卷了卷,才倏地绷直。
就像是在……
诈死!
花蒙的呼吸一轻。
和谢清黎对视一眼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小心翼翼地上前,捻起小虫。
蛊虫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