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黎蓦地睁大了眼睛。
陶幼沅和她面面相觑,见谢清黎神情不对,有些迟疑。
“师姐,你的月事,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了?”
谢清黎沉思片刻,心头重重一跳。
上次月事距今,好像真的有一个半月了。
这段时间忙着和花蒙学习控蛊,她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。
她的思绪一片混乱。
又惊喜,又不确定。
干脆站起身,对陶幼沅道:“我去一趟万杏堂,让阿爹帮我看看。”
陶幼沅赶紧跟在她身后,两人一起出了门。
万杏堂依旧闭馆,没有开张。
顾沉渊开了门。
见两人站在门外,表情凝重,不由一怔:“发生何事了,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?”
谢清黎摇摇头,“阿爹醒着吗?”
顾沉渊嗯了一声,示意谢兖就在后院。
谢清黎快步走到后院。
谢兖在卧房里,正收拾着顾沉渊带回来的病例。
见女儿来了,掀了掀眼皮,“吃饭了没有?”
谢清黎屏起呼吸,伸出胳膊,把袖子拉上去,“阿爹,您帮我诊一下脉吧。”
多的一句话都不说。
谢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慢吞吞地将手指,搭在她的脉上。
一息,两息,三息。
在谢清黎眼里,时间过得是那样慢。
像是等待铡刀落下的囚犯,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。
纵然她夺得主位太医,整个大殷都没有太医的医术,比她更厉害了。
可是在这个时候,却还是生出一种惶恐。
生怕自己错诊。
谢兖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抬眼,“你怀孕了?”
谢清黎的心,重重落回到胸膛里。